执杯者与长江,黄鹤楼酒业总经理的双重使命 黄鹤楼酒业总经理
长江浩荡,在武汉三镇交汇处,黄鹤楼高耸于蛇山之巅,飞檐如展翅欲飞的黄鹤,俯瞰着流淌不息的时间长河,而就在这历史与现实的交汇点,黄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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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凛冽的寒夜,葡萄园里,一盏盏灯火在浓重的黑暗中艰难穿透,人影晃动在刺骨的空气里,农人们裹着厚厚的棉衣,呼出的白气迅疾在眉毛上结成了冰霜,他们正采摘着枝头一串串早已冻得结结实实的葡萄——这些葡萄在风雪中已经苦候了数月,等待着这冰封时刻的到来,这便是冰葡萄酒的诞生序章,而威代尔葡萄,正是这场冰雪传奇中最坚韧的主角。
威代尔葡萄何以能在严酷冰酒酿造中独占鳌头?全赖它天赋异禀的厚实表皮和昂扬不屈的酸度骨架,这层厚皮如同为葡萄披上了御寒铠甲,使它在冰雪覆盖之下仍然顽强坚守枝头,抵御着凛冽北风的侵袭,即使表皮被冻得如玻璃般坚硬,其内里的汁液精华亦不会轻易流失,威代尔天然高企的酸度在酿造中成为不可或缺的平衡点,当果实中糖分因脱水而高度浓缩之后,这爽利的酸度便如定海神针,稳稳托住那丰盈的甜润,成就了冰酒甜而不腻、醇厚而明亮的灵魂。
冰酒诞生的源头,可回溯至1794年德国法兰克尼亚地区那场猝不及防的严寒,人们无奈之下采摘了被冰雪裹住的葡萄,谁曾想,这被迫之举竟酿出了金黄色的奇迹琼浆,冰酒由此在德国扎下根基,而威代尔葡萄的登场则稍晚一些——1950年代在法国卢瓦尔河谷地区,由白于尼(Ugni Blanc)与金拉咏(Rayon d’Or)杂交而成,这一品种在寒冷潮湿的北方,尤其在加拿大安大略省和魁北克省广袤的土地上找到了最契合的家园,这里漫长而凛冽的冬季,为威代尔提供了酝酿冰酒的理想摇篮,使其在冰雪之域中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
冰酒酿造的艰辛,非寻常酒品可比肩,酿造者必须耐心守候,直至深冬气温骤降至零下8摄氏度以下——这常常已是午夜或凌晨时分,工人们冒着严寒,在微弱的灯光下争分夺秒地采摘冰冻的葡萄,采摘后,葡萄需立即压榨,葡萄中水分凝成坚硬冰晶,在巨大压力之下,冰晶如碎钻般飞溅分离,最终只余下极少量的、糖分与风味物质高度浓缩的浓稠果汁,这般苛刻的工艺,代价何其高昂!普通葡萄酒1公斤葡萄可酿一瓶,而冰酒需高达30公斤的葡萄才可浓缩成一瓶佳酿,自然的严酷,迫使人类在困厄中萃取出最珍贵的液体黄金。
威代尔冰酒倾入杯中,流动着深邃迷人的金琥珀色光泽,闪烁着如蜜糖般的华彩,香气如一首馥郁的协奏曲扑面而来:蜂蜜的甘美、熟透的杏脯的温润芬芳、黄桃的饱满甜蜜,以及芒果的热带风情交织融合,轻抿一口,浓郁甜美的口感温柔地包裹住舌尖,如蜜流淌;但威代尔特有的、如刀锋般锐利的酸度紧随其后,瞬间击破甜腻的围困,在口中激起一阵激荡的平衡感与清爽活力,余韵悠长而纯净,宛如冰雪消融后山泉的清冽回响,缭绕不绝,配以蓝纹奶酪的咸香复杂,或焦糖布丁的柔滑香甜,便是人间至味。
一瓶真正的威代尔冰酒瓶标之上,必会骄傲地镌刻着“Icewine”或德语“Eiswein”的印记,酿造冰酒的过程,正是人类与自然之间一场危险而壮丽的共谋,葡萄藤在严寒中坚韧求生,蓄积着浓缩生命的精华;酿酒师则勇敢踏入风雪,以双手捧回这冰封的甜蜜,当杯中琥珀色的液体缓缓流淌,那不仅仅是酒,更是一段凝固的冬日故事——封存了霜雪的凛冽、农人深夜的辛劳,以及大地在冰封之下不死的甜蜜承诺,这份在极端严寒中诞生的奇迹琼浆,以威代尔之名,向我们述说着自然的残酷馈赠与人类的智慧,共同书写了冰雪中最为璀璨的甜蜜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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